金剑雕翎全文免费阅读尽在阿喜小说网
阿喜小说网
阿喜小说网 玄幻小说 武侠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乡村小说 科幻小说 架空小说 重生小说 短篇文学 推理小说 伦理小说
小说排行榜 校园小说 历史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官场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同人小说 耽美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媳妇进村 隔岸芳烬 四面夏娃 亲密代价 妖极逞威 沦陷悲哀 泻簬天肌 龙珠世界 缴情妻子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阿喜小说网 > 武侠小说 > 金剑雕翎  作者:卧龙生 书号:1989  时间:2016/10/5  字数:16330 
上一章   第八回 几经风险脱困难    下一章 ( → )
朦胧夜中,只见两个手执长剑的道童,并肩而立,拦住了一个身躯修长的黑衣人,那人用黑布包起了头脸,只出一对眼睛,闪烁生光,但和那黑衣人说话的,却是那蓝衣少年。

  蓝衣少年似被那黑衣人托大之言怒,冷笑一声,道:“阁下能闯过重重拦截,武功定然不弱,在下领教几招。”

  右手一振,手中宝剑剑鞘,突然飞落。

  那黑衣人语气仍甚冰冷他说道:“你不配和老夫说话,叫无为道长出来。”

  蓝衣少年怒声喝道:“你们闪开。”长剑一挥,幻起了两朵剑花,道:“阁下胜得我手中之剑,再见我师兄不迟。”

  无为道长一直盘膝静坐云之上,对室外剑拔弩张的局势,恍如未闻。

  那黑衣人道:“你是无为道长的师弟吗?老夫还未曾听到过净尘老道有你这个传人。”

  那净尘道长乃无为道长师父,武当上一代的掌门人,此人言语间毫无尊敬之意,听得蓝衣少年大为恼火,冷冷说道:“你敢轻薄先师。”唰的一剑,刺了过去。

  星光夜中,只见一片银芒闪动,幻起朵朵剑花。

  那黑衣人道:“好一招‘天女散花’。”袍袖一拂,涌出一股潜力,住剑势,接道:“小娃儿你叫什么名字?”

  蓝衣少年道:“展叶青,再接我几剑试试。”口中说话,手中长剑却是绝招连出,但见寒芒飞旋,倏忽间,连攻八招。

  那黑衣人袖拂指点,暗劲源源涌出,八剑尽被封开。

  展叶青初次对敌,遇上这等高手,心中又惊又恐,正待尽出绝学,那黑衣人却突然跃退五尺,说道:“内力、灵快、都不在你那二师兄之下,只是对敌的经验不足。”言词老气横秋,但却是毫无敌意。

  丹室中传出来无为道长的声音,道“师弟不可再对邓大侠无礼,快些收起长剑。”

  说话之间,人已出丹室。

  展叶青呆了一呆,收剑退到一侧。

  无为道长右手立,微微一笑,道:“什么风吹来了大驾,邓兄,咱们十几年未见面了吧?”

  那黑衣人扬手指着无为道长,说道:“好啊!你倒是轻松的很,强敌境,大战序幕已启,你竟坐在丹室独享清静。”

  无为道长笑道:“贫道早知邓兄侠驾光临,故而能临危不。”

  一面说话,一面大步向丹室之中行去。

  展叶青看的一皱眉头,暗道:此人狂妄不羁,对掌门师兄,也是这般的随随便便。

  要知武当派掌门的身份,在武林中极是崇高,那无为道长人虽和蔼,但武当门下弟子,对他却是敬若神明。

  这黑衣人放形骸,竟似未把无为道长放在心上,但见大师兄对来人礼若上宾,展叶青心中虽然不忿,但却不便出口质责,紧随无为道长身后,进入丹室。

  那黑衣人也不等无为道长相让,自行坐了下来,说道:“邓老二路过鄂西,眼看很多武林中人,奔向武当山来,不知为了何事,急急赶来此地,想不到我是看戏掉眼泪,白了心啦!”

  无为道长微微一笑,道:“十年不见,邓兄这暴急的脾气,仍然一丝未改。”

  黑衣人纵声笑道:“这一辈子改不了啦…”微微一顿,接道:“牛鼻子老道,你别把事情看的很容易,如若来的都是小猫小狗,三四的脚,邓老二也不会兼程赶来这里报讯,来人中有几个收山归隐已久的老魔头,论声名、武功,只怕未必在你牛鼻子老道之下,你要大而化之,非要把事情闹糟不可,哼!那时候,你就悔之晚矣!”

  无为道长仍是脸笑容他说道:“有你邓大侠在此,自然不用愁了…”

  那黑衣人急得直摇头,道:“哼!你这牛鼻子和我们老大一样,天塌了也是急不起来。”

  无为道长举手一招,登时有两个道童,跑了进来,手中捧着茶盘,献上香茗。

  黑衣人伸手拉下包脸黑中来,取过盘上茶杯,一饮而尽。

  萧翎凝目望去,只见这黑衣人颊短须环绕,环目方脸,浓眉高鼻,像貌极是威猛,和他那修长的身材,却有些不甚相配。无为道长回头对展叶青笑道:“师弟快来见过,这位就是名天下的终南双侠的邓二侠…”

  展叶青欠身说道:“邓兄武功高强,果是名不虚传。”抱拳一揖。

  邓一雷摇着双手,连道:“不用行礼,邓老二是最怕这个,你这牛鼻子师兄,和我们老大,都是酸气相投,能够坐在丹室中论道说法,一论三夜乐此不疲,为了他们酸气太重,礼法大多,我邓老二足足有十年未到过你们武当山来…”上下打量了展叶青一眼,接道:“喂!我说老道士你几时有了这个师弟,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无为道长笑道:“先师遗命,指令他练习几种武功,因此,他一直独居后山,很少面,不但两位不知,就是武当门下弟子,也很少知道他们有这位三师叔。”

  展叶青听那邓一雷开口一个牛鼻子,闭口一个老道士,心中不悦,暗道:我师兄乃一派掌门之尊,你这般牛鼻子老道士的呼来喝去,成何体统,但见无为道长神色自若,毫无不愉之,自己自是不好发作。

  邓一雷目光一转,投注到萧翎身上,问道:“这孩子又是什么人?”

  无为道长道:“这孩子么?哈哈!很多武林高人,今宵上我们武当山来,都是为了这孩子。”

  邓一雷双目一瞪,打量了萧翎几眼,道:“为他,难道这孩子牵到什么武林恩怨…”

  无为道长接道:“如只是牵到一桩武林恩怨,那也不致便惹出这样大的麻烦了。”

  邓一雷高声说道:“你不用卖关子,干脆说个明白吧!”

  无为道长脸色突然转变的十分肃穆,把萧翎牵扯上“宫之钥”的事,说了一遍。

  邓一雷沉了一阵,道:“这‘宫之钥’,牵连太大,我们老大曾经说过,如想要江湖上能保得一片祥和之气,第一件要事是毁去那‘宫之钥’,想不到竟然被他言中了…”

  微微一顿之后,接道:“但这些人舍本逐未,不去找那岳小钗和中州二贾,却来找这个手无缚之力的孩子。”

  只听一阵喝叱之声传了过来,展叶青身子一晃,闪电一般穿了出去。

  邓一雷霍然起立,道:“你那位小师弟武功不错,我瞧他将来的成就,绝不在你之下,只是锋芒大。今宵来犯之敌,据我邓老二所见,有两个极为难惹的魔头,我去给他观战。”也不容无为道长说话,脚步一抬,人已到了室外。

  萧翎忽然长叹一口气,道:“我非得学会武功不可,哼!那时候,我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

  无为道长微微一笑,道:“你的志气不小,你可知…”

  突听一个阴沉的声音,遥遥传来,道:“老夫北天尊者,法驾行经此地,风闻‘宫之钥’,出现江湖之中,室中那小娃儿。就是这追寻‘宫之钥’的唯一线索…”

  话至此处,声音突然断去。

  萧翎抬头望去,不见人踪何处。

  再回顾无为道长时,只见他脸色大变,头上隐隐现出汗水。

  忽然间室中炉火摇颤,微风拂面,丹室中已然多出了三个人来。

  正中一个身着盘龙锦袍,垂雪白长髯的老者,两侧分站着两个身着白衣的中年儒士。

  无为道长身站了起来,合掌说道:“不知尊者驾到,贫道有失远。”

  那居中老者微微上笑,道:“老夫路过此地,风闻传言‘宫之钥’重现江湖,老夫昔因闭关错过了那场盛会,数十年来,耿耿于怀,一直引为大憾…”两道森冷的目光投注在萧翎身上,接道:“老夫虽无取得这宫中遗宝之心,但却希望能得一入宫,查看一下进入宫的昔年故友,是否还有活着的人。”

  无为道长虽然凝立着不动,暗中却已把苦修数十年的玄门罡气,提聚到十成,留神戒备。

  北天尊者眼看无为道长一言不发,脸色微变地接道:“但那开启宫的金钥,却有如投注在海中的沙石,数十年仅有传闻,始终未得出世的传说,老夫亦曾三入中原,暗访宫的下落,可是始终未能如愿,此次闻得传言,故而登山造访,老夫曾目睹无数高手,齐向这武当山中集聚而来,想那传言,绝非妄语。”

  经过这一阵时间,无为道长反而静下了心神,淡淡一笑,回目望了萧翎一眼,道:

  “传言中那唯一可寻‘宫之钥’的线索,就是这孩子了,老前辈神目过人,请看这孩子,可是习过武功之人?江湖上以讹传讹,闹出这一场风波。”

  北天尊者一拂前白髯,仔细打量了萧翎一眼,双目中迸出冷电一般寒芒,庄肃他说道:“你可知道欺瞒老夫,是何等下场?”

  无为道长心头一震,道:“这个贫道不知。”

  北天尊者语气冷漠他说道:“一门诛绝,犬不留!后如若被老夫查出其事有诈,武当一派,将永远绝迹于江湖之上,老夫告退了。”

  萧翎圆睁着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竟是没有看清楚三个人怎么走的,只觉眼睛一花,三人的踪迹顿沓,看得心中大为羡慕,暗道:这些人的武功,当真是高强的很,唉!我如能练成此等武功,那就用不着岳姊姊分心照顾我,也可助她替那死去的云姨报仇。

  只听无为道长轻轻叹息一声,缓步向室外行去。

  萧翎突觉中热血上冲,紧随无为道长说道:“道长不用叹气,贵派这次纷争,全由我萧翎身上而起,只要我离开此地,他们就不会再来生事了。”

  无为道长回顾了萧翎一眼,道“好倔强的孩子。”突然纵身一跃,飞出室外厂口中厉声喝道:“什么人?”呼的一掌,遥遥劈出。

  花树影中,陡然跃出一条人影,右手一挥,接下了无为道长一记劈空掌力,人却借势飞跃出两丈多远,口中冷然答道:“武当掌门,名不虚传,好雄浑的劈空掌力。”话声划空而去,一闪而没。

  无为道长也不追赶,两手左右探出,分别一捞,反身一跃,飞回丹室。

  萧翎凝目望去,只见无为道长一手抓着一个青袍道童,两人背上长剑,尚未离鞘,显然还未和人动过手,已被人点了道。

  无为道长在两人身上查看了一阵,突然双手齐分,拍在两个道童的右肩灵门上。

  只听两个道童长长吁了一口气,同时转动眼珠,望了无为道长一眼,面泛愧,拜伏地上,道:“弟子等无能,替本门丢人现眼,愿领责罚。”

  无为道长摇头说道:“起来,不怪你们,今宵来敌之强,大出了为师意外。”

  他心知这两个道童定然是被北天尊者点中道,以那北天尊者武功,无为道长自知尚非敌手,何况两个随侍弟子。

  两个道童伏身一拜,道:“谢师父破格施恩。”

  无为道长一挥手,道:“丹室花树之中,可能已潜伏着不少武林高人,你们在丹室一丈之内警戒,只要那隐身在花树中人,不犯丹室,那就不用管他。”

  两个道童应了一声,霍然拔出背上长剑,并肩而出,这两人吃了一次苦头,哪里还敢大意,仗剑贴背而立,四外搜望敌踪。

  无为道长脸上泛现出一片深深忧郁之,目光却投注在丹室中的青色火焰之上。

  萧翎望着无为道长忧苦的神色,心中百念杂陈,往事历历,尽浮脑际,暗暗地忖道:

  我萧翎怎的是这样一个不祥之人,生我那年,父亲被陷害罢官;云姨对我亲情如山,但却死于那枯井之中;岳姊姊待我好,此刻却生死下落不明。我到了武当不足三,却替武当一派招来了许多麻烦。心念一动,愈想愈觉不错,只觉热血沸腾,突然失声叫道:

  “我是个不祥之人,谁也不能管我!”

  无为道长一怔,道“孩子,你怎么了?”

  萧翎小脸庄肃他说道:“我要问你几件事情,你可不许骗我。”

  无为道长只觉他双目充愤之,不一皱眉头,道:“孩子,你问吧。”

  萧翎道:“你说过,我如要离开此地,你决不拦阻于我,是吗?”

  无为道长道:“不错。”

  萧翎突然伏身拜了一拜,道:“道长待我一番恩情,萧翎终身不忘,我如能活在人世,学会武功,定当补报今之情。”

  无为道长茫然说道:“孩子,你要干什么?”

  萧翎道:“我要离开这里。”

  无为道长轻轻叹息一声,道“目下强敌四处,三元观中,到处杀气弥漫,你手无缚之力,身上余毒未净,你要到哪里去?”

  萧翎道:“不用你管。”大步向丹室外面行去。

  无为道长身子一闪,拦在萧翎前面,道:“孩子,你如真要修学武功,贫道当尽我之力,造就于你。”

  萧翎摇摇头道:“道长盛情,我感激不尽,但我不要拜在你的门下,我要走了。”

  忽听微风飒然,一个蓝衣仗剑的少年,拦在丹室门口,挡住了萧翎去路,长剑上血迹未干,顶门间汗水隐隐,显是刚经过一场剧烈的恶战。

  萧翎望了少年一眼,昂然,大步行去。

  那蓝衣少年左手一抄,抓住了萧翎,道:“不知进退的孩子,武当掌门人是何等身份,收你为徒,那是你的造化了。”

  无为道长慈和地接道:“贪念一动,灵智立闭,贫道数十年,一直严令约束门下弟子,不得妄生是非,想不到仍是免不了和武林同道,闹出这一场风波…”

  萧翎接道:“事由我起,如若我离开了武当山,他们自然不会再找上三元观了。”

  无为道长道:“话虽不错,不过…”

  萧翎道:“不过什么?道长可是也想用我作饵,我那岳姊姊,迫她宫之钥吗?”

  他这段时光之中,连连目睹江湖上的凶诈,似是长大了不少,词锋大见犀利。

  无为道长道:“贫道虽有一窥宫之意,但却并无用你作饵之心。”

  萧翎道:“那你为什么不放我走?”

  无为道长道:“三元观战正烈,你不会武功,如何能走得了?”

  萧翎庄严他说道:“来人虽多,但他志在擒我作饵,绝然不会伤我。”

  无为道长道:“你如肯投在武当门下,贫道当不借闭关三月,疗好你三绝脉,你禀赋骨胳,都是上上之材,不难尽传贫道衣钵。”

  萧翎大眼睛眨了一阵,说道:“你比那北天尊者如何?”

  无为道长闻言,脸色一变,沉不语,良久之后,才突然一挥手,道:“师弟,放开他。”

  那蓝衣少年心中虽然不愿,但又不敢抗拒师兄之命,左手一松,放开了萧翎。

  萧翎右手腕被那蓝衣少年握了一阵,他虽然未敢用力,但萧翎已觉着血脉不畅,右腕隐隐作痛,正待举步而行,突闻衣袂飘风之声传来,几条人影疾奔而至,一字排开。

  左边两人,正是向坪漩现书庐主人宇文寒涛,他身侧,紧随倒提长剑的百手书生成英。

  靠右两人,却是中州二贾,这时,两人手中都还握着兵刃,商八左手拿着宝光闪闪的金算盘,杜九的左右手,分握着护手银圈和铁笔。

  那蓝衣少年突然一挫,直扑过去,快如电火,长剑挥转,剑花飘飘。

  无为道长低喝一声:“回来…”

  那蓝衣少年应声而回,来去之间,不过是眨眼工夫,就这一瞬之间,他已向中州二贾攻出三剑,迫的商八、杜九,齐齐挥舞兵刃,封架他的剑势。

  那蓝衣少年心中不眼,沉声对无为道长说道:“今宵如若让这几人生离而去,传到江湖之上,岂不大损咱们武当派的威名?”

  宇文寒涛和中州二贾,似是都不愿和武当派结下梁子,对那蓝衣少年狂放的口气,都未出言反驳。

  无为道长脸色严肃,未理那蓝衣少年相询之言,两道眼神,却扫掠了宇文寒涛和中州二贾一眼,道:“诸位能在本派森严的戒备之下,闯过重重拦截,直丹室,足见高明了。”

  商八哈哈一笑,道:“贵派弟子,泱泱大度,未出全力,咱们兄弟才得闯过拦截…”

  宇文寒涛接道:“这活不错,如若贵派中散布要道之上的弟子,全力拼战,兄弟也难冲过重重防守。”

  无为道长淡然一笑,道:“诸位武功高强,贫道自知门下弟子之能,绝难拦挡得住,以诸位的功力,想必伤了本门中不少弟子。”

  说话之时,目中芒闪动,不停向几人脸上打转。

  金算盘商八笑道:“咱们兄弟,虽然侥幸的闯过了贵派三道兰截,但却是兵不血刃,互无伤亡。”

  宇文寒涛道:“兄弟点伤了贵派中三名弟子,但事出非常,青非得已,兄弟不能让五剑合壁,组成贵派那扬名天下的五行剑阵。”

  但闻厉叱怒喝之声传了过来,显然尚有多处,恶战正酣。

  无为道长脸上的愠渐渐平和,微微一叹道:“今宵中来了下少武林高手,乃百年以来,我们武当从未有过之事…”

  商八接道:“咱们做生意的幸未辱命,如约而到,不知道兄可否卖给咱们生意人一个薄面,让我们把人带走…”

  宇文寒涛冷笑一声,接道:“商兄说的未免大轻松了,兄弟在此,如想轻轻易易的带人而去,岂不是使兄弟难看吗?”

  冷面铁笔杜九道:“哼哼!宇文兄,若硬想上一脚,那咱们只有各凭手段了。”

  商八打了两个哈哈接道:“事关血本,我们兄弟赔不起这笔买卖。”

  那蓝衣少年突然接口说道:“天地辽阔,何处青山不埋骨,诸位想拼命,最好不要在我们的三元观中。”

  无为道长道:“如若贫道推断不错,定还有武林高人赶来,四位最好是能再耐心等待一会。”

  语声甫落,耳际间已响起衣袂飘风之声,三条人影,有如闪电般,疾跃而入。

  中州双贾和宇文寒涛,都不自的转头望去,只见来人一的银灰劲装,黑布包头,只出两只寒光闪动的眼睛,手中各提着一柄长剑。

  从三人飞跃身法上,和那冷电一般的眼神中,不难了然,都是内外兼修的一高手。

  无为道长心头暗生傈骇,忖道:这三人不知是何等来路,竟然能闯过拦阻的弟子…

  心中念头未完,又是两条人影,并肩跃入。

  这两人装束十分怪异,左面一人,身着大红长袍,前之处,用金线绣了一个火炬,背上斜着一柄三尺八寸长短,儿臂细的青铜管子,手中倒提了一把亮银打镢,年纪四旬上下,短须如戟,一副马脸,一双三角怪眼,芒外,身高在八尺以上,头戴着一顶金冠。

  右面一人,长发披肩,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长袍,间却系了一条白麻绳子,手中提一支蛇头拐杖,足登着高白靴。

  这两人一入仙观,放缓了脚步,大咧咧的旁若无人一般,直向丹室行去。

  中州二贾和宇文寒涛回目打量了来人两眼,缓缓向后退了两步,默然不言。

  无为道长修养过人,暗中凝聚功力戒备,但表面之上,对两人的滔滔来势,却是视若无睹。

  那蓝衣少年却是沉不住气,长剑一领,欺进三步,右腕挥摇之间,撒出一片剑花,挡住了两人,冷冷喝道:“站住。”

  那长发披肩的白衣人手中蛇头拐杖一伸,当的一声,封开了长剑,说道:“老夫三手刁全。”

  蓝衣少年从未在江湖上走动过,除了二位师兄,别无相识之人,就算比刁全名气再大十倍,也是唬他不住,当下长剑一振,暴闪起一片寒芒,道:“管你手、手,到了我们三元观,都不得有撒野举动。”

  无为道长望了师弟一眼,也不出言喝止,显然,这位修养过人的全真道长,也瞧出今宵局势,已难免一场凶恶的搏斗,势成水火,纵然阻止住了师弟,也是难以消弭今宵兵战之灾。

  三手刁全怪眼一翻,道:“娃儿胆子不小,你是什么人的门下,报个名字上来。”

  蓝衣少年冷冷说道:“武当门下展叶青。”

  刁全冷笑一声,道:“你不是老夫之敌,你想动手,请你那掌门师尊出来。”他见展叶青不过二十一二,误认他是无为道长的门下弟子。

  展叶青冷冷说道:“在下那掌门师兄身份何等尊高,岂肯随便出手,你先胜了我手中长剑,再找我师兄不迟。”

  刁全心中一动,道:“你是无为道长的师弟?”

  展叶青道:“不错,怎么样?”

  刁全道:“这么说来,倒是老夫小觑你了?”

  右手一抬,蛇杖陡然点出。

  展叶青右手长剑一抖,内力贯注在剑身之上,那百炼钢的剑身,柔若软枝的闪了几闪,贴在蛇头拐杖之上,向外一滑,把刁全点来一杖,封开一侧。

  两人兵刃相触,不闻一点声息,其实这一攻一拒之间,却已暗了一次内劲,展叶青虽然把对方蛇头拐杖封开,右臂却隐隐发麻,心中暗暗吃惊道:这怪老儿功力深厚,不可轻敌。

  三手刁全心中亦是暗生惊骇,付道:此人这点年纪,内力竟如是之强,武当派能卓立武林盛名不衰,果非虚传。

  彼此交接一招,两人的心中,都有了警惕之意,谁也不敢再稍存轻敌之心。

  刁全冷哼一声道:“武当派名非幸获,老夫今宵要领教贵派中几招镇山之学。”蛇杖伸缩,疾点而出,倏忽间,攻出三招,分袭展叶青三处大

  展叶青和他暗拼一招内力之后,已知他功力深厚,非同小可,自己宝剑乃轻兵刃,硬封他沉重的杖势,先已吃了大亏,当下一提真气,避开杖势,长剑侧进,横里削去,这一剑变出意外,刁全身不由己的退了一步,手中蛇头杖,突然展开,刹那间杖影滚滚,劲风呼啸,攻了过来。

  他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迫得退了一步,心中羞怒加,挥杖抢攻。

  展叶青长啸一声,领动剑诀,一道银虹,疾入那滚滚杖影之中。

  这是一场武林中罕见的恶斗,但见杖影如山,裹着一道白芒,旋封扑击,敌我难分。

  无为道长双目中神光如电,凝注场中,暗中蓄集了十成功力,只要一见师弟不支,立时全力出手抢救。

  那身着红袍,头戴金冠的怪人,圆睁着一对三角眼,看着场中搏斗,脸上是一片愕然神色,似是未料到武当一派中,除了无为和云子外,还有这等年青的高手。

  一侧观战的宇文寒涛和中州二贾,亦都看的暗暗心惊,想不到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年轻人,竟能和名江湖的大魔头三手刁全,打一个平分秋

  杖影纵横,剑光旋转,片刻之间,两人已恶斗了三十余合,仍是个不胜不败之局。

  那红衣人一扬手中亮银打撅,冷冷对着无为道长说道。“哪一位有兴致,和兄弟玩上几招?”

  无为道长道袍飘飘,缓步行来,道:“贫道来领教几招。”

  忽听一声大喝道:“师兄且慢,待小弟先会会他。”

  群豪转目望去,只见云子仗剑飞奔而来,身后紧随着十二个中年道人,每人手中捧着一柄长剑,神色肃穆,大步行来。

  云子来势奇快,一掠而至,距那红衣人还有四五尺远近时,陡然停下了身子,长剑斜垂,肃然说道:“贫道武当门下云子,领教高招。”

  那红衣怪人冷森他说道:“兄弟毒火井伽。”

  云子道:“闻名已久,今宵幸会,主不欺宾,请出手吧!”

  毒火井伽冷笑一声道:“武当正大门派,一向讲究江湖礼数,兄弟草莽之人,不懂这个。”亮银打撅一扬“天外来云”呼的一声,点向云子的玄机重

  出手一击,就是致命的所在。

  云子长剑斜出“金丝腕”削向井伽的握镢右腕,以攻攻,迫使井伽撤招。

  毒火井伽冷哼一声,道:“好剑法。”

  右腕一沉,避开剑势,左掌疾拍而出,同时旋身欺进,亮银打撅“腕底翻云”呼的一声,由下面卷袭而上。

  云子长剑,幻起一朵剑花,人却疾退三步,但一退即进,侧袭而上,剑势绵绵而出,但见寒光电旋,剑花飘飘,上手就是连环八剑。

  这一轮急攻,抢尽了先机,迫得毒火井伽连连后退。

  但云子八剑攻过,井伽立该振腕反击,亮银打撅,有如灵蛇吐信,伸缩变化,极尽诡奇,招招指袭向大要害。

  云子凝神运剑,剑转如轮,芒闪闪,门户封守的严谨无比。

  宇文寒涛目光一转,拱手对无为道长笑道:“道兄,可需要兄弟出手相助吗?”

  无为道长淡淡一笑,道:“不敢有劳。”

  这时,那相随云子而来的十二个中年道人,已分别布成了两座五行剑阵,举剑待敌。

  武当的五行剑阵,和少林罗汉阵,驰名天下,极少有人能在剑阵合围中全身而退,这十二个道人,都是云子由门下弟子中,十中选一而来,可算得武当门中下一代的精英,每人侵剑术,都有二十年以上的工夫,对五行剑阵,更是熟练异常,两座剑阵,隐隐布成了合围之势。

  冷面铁笔杜九眼看大战形势已成,武当似是尽出全力,保护萧翎,心中暗急,低声对金算盘商八道:“老大,今宵来人虽然不少,但未必能是武当之敌,咱们难道等他们打出胜败,才出手不成?”

  商八道:“能闯到此地,岂是平凡之辈,咱们如出手过早,势必成众矢之的,那三个银灰劲装、黑布包头的人,不知是何许人物,等他们一动手,大战必起,咱们就在混乱之局初成之际,动手抢人。记着,你抢人,我开道,一得手立刻突围,千万别让五行剑阵上。”

  这两人暗用传音入密之术,低语相商,算计虽然不错,可惜那三个银灰劲装人,竟也似存心耗上,自从现身之后,始终一语不发,三人站成一个三角形,动也不动一下。

  这时,展叶青和刁全的恶斗,已渐入紧要关头,蛇杖、长剑,愈打愈见辛辣,展叶青胜在剑招变化灵巧,刁全却功力较为深厚,扯成平手,成了一个全力死拼的局面。

  云子和毒火井伽,也是棋逢敌手,难分上下,云子早闻毒火之名,如让他施展出毒火之技,今宵势非要吃大亏,是以长剑一路紧迫急攻,不让他腾出手来,施展毒火暗器。

  宇文寒涛仰脸望望天色已近四更时分,他别有用心而来,并未重视萧翎,眼看云子和展叶青都还有耐战之力打下去,也非百招内可分胜败,如不挑起一点炽烈的恶战,今宵算是白跑一趟,约定之人,还不见到,心中渐感不耐起来,目光一扫那三个银灰劲装的大汉,冷冷说道:“三位可也是为那‘宫之钥’来的吗?”

  他心知中州双贾难,商八又老好巨猾,机智过人,说不定会巧成拙,不惹中州双贾,却找上了三个黑布掩面的劲装大汉。

  这三个银灰劲装之人,六道目光。一齐转注到宇文寒涛的身上,那当先一人,冷冷说道:“是又怎样?”

  宇文寒涛道:“既然敢来武当山,又闯过重重拦截,绝非无名之辈,这般藏头尾,不觉着丢人吗?”

  那当先大汉道:“我们兄弟的事,不劳多费闲心。”

  宇文寒涛笑道:“那不行,在下非得看看三位的真面不可。”右手一扬,快如电光石火,向当先一个大汉扑去,五指箕张,要扯他包头黑布。

  那大汉长剑一,刷的一招“帘卷西风”向上削去,出剑之快,大大的出了宇文寒涛的意料之外。

  宇文寒涛懔然跃退,避过一剑。

  那大汉仍然站在原地,不肯迫袭。

  无为道长暗暗一皱眉头,付道:这三人不知是何来路,单看这出手一剑,只怕武功不在那毒火井伽和三手刁全之下。

  只听宇文寒涛纵声大笑,道:“好快的剑招,就冲你出手这一剑,兄弟也得领教领教了。”扬手一掌,劈了过去。

  那大汉长剑疾举,着掌风劈出。

  掌风过处,飘起那大汉衣袂,但他人却依然站在原地未动。

  宇文寒涛只觉那大汉挥来一剑中,暴出一缕锐风直过来,心中暗暗吃惊道,这小子竟然能把内力贯注在剑身之上。

  心中在想,双掌却连环劈出,内劲山涌,直撞过去。

  那大汉接下宇文寒涛一掌,表面虽然装作若无其事,其实心神大为震,只觉此人掌力雄浑,乃生平仅遇的强敌,见他双掌互劈出,心知难以硬挡,左掌一扬,着宇文寒涛的掌势劈出,人却急向旁侧退去。

  另外两个银灰劲装人,一见同伴身子移动,似是已知他用心,但见两人疾快的一转,由三角形,排成一线,同时伸出左掌,抵在前面一人的背心之上。

  原来,这三人施展上乘内功中传力之法,合力硬接下宇文寒涛的掌势。

  两股潜劲一接,霍然旋起一阵狂风。

  宇文寒涛只觉一阵强大的反震之力,弹了回来,身不由己的退后了两步。

  就在四人硬拼掌力的同时,中州二贾也同时发动,商八一挥手中的金算盘,宝光闪闪的直向萧翎扑去。

  无为道长大袖一挥,怒声喝道:“两位当真未把我门武当派放在眼中吗?”

  商八金算盘向前一推,但见宝光动,响起一阵劈劈啪啪之声,口中却哈哈笑道:

  “道长好雄厚的劈空掌力。”

  身子摇了一摇,硬把一掌接下。

  冷面铁笔社九紧随在商八身后,商八接下无为道长一击,杜九却借势跃出,右手执笔护身,左手一抄,抱起萧翎,翻身一跃,腾空而起,直向外面冲去。

  无为道长怒喝一声,大袖一挥,人如巨鹤,凌空而起。

  忽见宝光耀目,商八一式“潜龙升天”跃入空中,金算盘呼的一声,直推过来。

  无为道长盛怒之下,右手一摆“手挥五弦”直拍而出。

  商八金算盘“逆水行舟”硬向无为掌上去。

  但闻呼的一声,商八连人带算盘,横飞出六七尺外,落着实地。

  无为道长也在一招硬拼之下,真气一懈,落在地上。

  商八长叹一声,字:“武当掌门,功力果然非凡,兄弟不是敌手…”

  无为道长冷冷接道:“如若当真让你们把人抢走,武当派还有何颜在江湖上立足。”

  喝叫声中,人已扑近商八,右手五指箕张,抓了过去。

  商八着大腹,身躯肥胖,但动起手来,却是灵活异常,身子一转,避开无为道长一击,说道:“咱们兄弟血本有关,因此不得不动点心眼了,道长右手之上,已然中了剧毒,如着勉强运气动手,不出十招,毒即将发作。”

  无为道长呼的一掌迫得商八退了两步,抬起右手一看,果见掌心五指之上,有着无数黑点。

  金算盘商八接道:“兄弟早知道道长的武功高强,内力深厚,那寻常的暗器毒物,绝难伤得道长,因此,不惜工本,在算盘之内暗藏了化血金针,此物出自西域天山一门,用千年寒铁制成,细如牛,浸有奇毒,锐利可穿铁石,纵然是金刚之躯,也难抵受得住,道长想必是早已听说的了。”

  无为道长低头看去,果见手掌之上,一片紫黑,逐渐向手腕之上蔓延,连忙止住右臂行血,左手连挥,自点了几处字,冷冷说道:“贫道可以断去这只右臂,决不受你们中州二贾的威胁。”

  商八回目一顾,只见杜九左手抱着萧翎,右手铁笔飞舞,左冲右突,身外剑光重重,密如光幕,已陷入武当名震天下的五行剑阵之中,不暗暗叫苦。

  他久走江湖阅历丰富,心中虽急、表面上仍能保持镇静,微微一笑、道:“贵派名门大派,武当三元观天下皆知,纵然今宵你留下萧翎,但此后登山的武林人物,必然是络绎不绝,不像我们兄弟,可以隐秘行踪,天涯,何况那‘宫之钥’并不在萧翎身上,我们兄弟只不过是答应了岳小钗,保护这萧翎的安全,让他们姊弟相见,一言如山,不容损坏招牌。江湖上以讹传讹,好像是谁要带去萧翎,就可轻易取得那‘宫之钥’。试想那岳小钗既落入我们兄弟手中,这萧翎岂能真有大用不成,道长请三思兄弟之言,是否有理。”

  无为道长冷冷说道:“话虽不错,但贫字已答允相护萧翎,岂肯为一身之生死,有违承诺之言。”

  商八突然收敛起嘻笑之容,肃然说道:“道长,咱们兄弟只不过有些爱财,其实,我们积敛的财宝、古玩,虽深宫内苑,也是难以及得,这些身外之物,生带不来,死带不去,咱们兄弟一旦死去,这些东西还不是一样的辗转失。论说是早该收山,只是一点贪念,甚难遏止,再加上一点好名之心,情不自的又接下这笔生意。我兄弟做买卖虽然施展心机,迫人就范,但却从没有强抢豪夺之事,在下兄弟一生中,亦从无毁约弃诺之事,兄弟今宵愿向道长许下一个诺言,那‘宫之钥’如若是在中州双贾手中揭开,定当算你道长一份。”

  无为道长冷然一笑,道:“贫道岂能是屈服在威迫利之下的人。”

  商八正容说道:“咱们兄弟,只不过是贪财,但还有要命的人物…”

  突闻一声惨叫,传了过来,三手刁全突然倒拖蛇头拐杖,疾跃而去。

  毒火井伽听得刁全惨叫之声,心中一寒,疾攻两招,一挡云子的剑势,腾身而起,一跃三丈,伸手去拉背后青铜管子。

  云子知那铜管之中,藏着井伽赖以扬名的毒火,此火恶毒无比,如若被他施放出来,势必有人遭殃、心中大急之下,厉声喝道:“鼠辈敢施毒火。”一提真气,连人带剑直飞过去。

  他举动虽快,但仍是晚了一步,那毒火井伽,已取下了背上的青铜管子。

  就在于钧一发之间,一股暗劲悄然涌至,井伽闷哼一声,打两个跟跄,手中那青铜管子,跌在地上,他想伸手去捡,但云子已连人带剑飞奔而至,剑光幻出朵朵银花,当头罩落。

  毒火井伽来不及再捡地上青铜管子,倏然飘退七尺。

  耳际间响起三手刁全的阴沉之声,道:“留得青山在,不伯没柴烧,咱们走。”

  一个中年道人,长剑一摆,斜里冲了过来,却被五尺外的刁全扬手一记风掌击中,那道人只觉全身一寒,身子摇颤,向厅退去。

  云子左脚一抬,挑起地上的青铜管子,左手接过,张口咬住长剑,腾出右手,扶住那摇摇倒的中年字人,低声说道:“快些坐下,运气疗伤。”

  抬头看时,毒火井伽和刁全已借机遁走,隐入夜之中不见。

  金算盘商八目光一掠场中变化,探手人怀,摸出一粒丹丸,道:“此药可解那化血之毒,道长快请服下,再用气迫住毒针,施用磁铁出,以道长的功力,休养上一两天,大概就可以复元了。你刚才那一记内家上乘无形掌力,击落了毒火井伽的青铜管子,但只怕也将使那化血之毒,趁机浸过你封闭的道。”

  话至此处,声音突然转低,道:“谨防那宇文寒涛,道长虽然不在江湖上走动、但却巧成拙,因他这份神秘,更增加了你的重任,道长任重道远,且不可轻生命,在下言尽于此,我要走了。”一挥手中金算盘,直向五行剑阵之中冲去。

  云子长剑一振,挟一阵道袍飘风之声,冲了过来,寒芒一闪,直点商八背心。

  商八回手一抡,宝光闪动,响起了一声金铁呜,挡开云子手中长剑。

  云子只觉右臂微微一麻,心头暗暗吃惊,付道:中州二贾之名,果不虚传,功力尤在那毒火井伽之上,心中在想,手中的剑势未停,刹那之间,连续刺出三剑。

  商八抡动手中金算盘,劈劈啪啪声中,硬接下云子的剑势。

  无为道长手中托着商八来的药丸,沉思片刻,突然仰脸下,沉声说道:“师弟,散开五行剑阵,放他们走。”

  云子怔了一怔,长剑领动,化解开五行剑阵。

  商八低声说道:“有劳道兄。”

  挥动金算盘,当先开道,冲出围困,转眼间,消失于夜之中。

  三元观中,虽仍有重重拦截,但两人武功高强,武当弟子又早奉令谕,不可死拼,不到顿饭工人,两人已闯出了三元观。

  冷面铁笔杜九回首望着三元观,长长吁一口气,道:“牛鼻子老道那五行剑阵,果然是利害的很。”

  商八无限感慨地长叹一声,道:“老二,做完了这笔买卖,咱们也该洗手归隐了。”

  起长衫,放好金算盘,当先大步而行。

  两人放腿一阵疾奔,天色黎明时分,已到武当山下。

  商八霍然停下脚,回头问道“老二,那娃儿怎么了,听不到一点声息”

  杜九道:“我点了他的道。”

  原来萧翎被杜九抱起,不停挥动手脚挣扎,在强敌环攻之下,杜九只好点了他的道。

  商八举手连挥,推活了萧翎的道。

  只听萧翎长吁一口气,睁开了双目。

  这时,天色已亮,晨曦中,景物清晰可见。

  萧翎转动一下大眼,望了两人一眼,冷冷他说道:“可是你们两人带我出来的?”

  言词之间,不大客气。

  杜九道:“难道那几个牛鼻子老道,还能真的拦住我们兄弟不成?”

  萧翎道:“你们带我到哪里去?”

  商八道:“去见你那岳姊姊。”

  萧翎道:“你们的武功很好,竟然能在三元观中,把我抢了出来…”

  杜九道:“中州双贾,数十年来的金字招牌,岂是容易闯得的吗?”

  萧翎道:“你们两人武功虽然高强,但作事霸道,为人险恶,我所不喜…”

  杜九怒道:“小鬼头,你敢骂人。”

  举手一掌,拍了过去。

  商八横出一臂,架开杜九掌势,笑道:“小娃儿,你的胆子不小…”

  萧翎一,道:“打什么紧,顶多不过是一个死字。”

  商八怔了一怔,道:“好倔强的孩子。”

  杜九道:“你可尝试过那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

  萧翎道:“那有什么?杀一刀是死,杀上千刀百刀也是死,我不怕死,还怕你杀我几刀吗?”他幼小诵读杂学,中记下了甚多一知半解的故事,这几句话说来,竟是昂首,大有视死如归的豪气。

  杜九目中寒光一闪,冷冷说字:“好啊!今要不让你吃点苦头,你这娃儿当真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举手一指,点了过去,手指将要触及萧翎,突然又收了回来,长叹一,声,道:“我杜九要和你这个小娃儿一般见识,那还能在江湖之上混吗?”

  商八哈哈一笑,道:“小娃儿,咱们毫无加害之心,我背着你赶路吧!”

  萧翎双目圆睁,道:“我有两只脚,自己会走。”大步向前行去。

  杜九右手一伸,抓向萧翎右臂,却被商八拦住,笑道:“让他自己走吧!”

  萧翎凭着锐气,竟然一口气走出了七八里路,但他身体虚弱,岂能久支,行来大是不易,只累得脸汗滚如雨,衣,两腿一软,栽倒地上。

  商八伸手一把抓起萧翎,笑道“孩子,累了吧?”

  萧翎举袖一抹脸上汗水,挣扎着叫道:“放开我!”

  杜九一皱眉头,道:“老大,这娃儿个性倔强,我瞧还是点了他道带他走吧!”

  也不容商八答话,伸手点了萧翎的睡
上一章   金剑雕翎   下一章 ( → )
阿喜小说网为您收集整理并提供金剑雕翎最新章节,《金剑雕翎》是作者卧龙生的倾力之作,金剑雕翎全文免费阅读尽在阿喜小说网。请按键盘上Ctrl+D,收藏本书,以方便日后阅读金剑雕翎无弹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