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的捕手全文免费阅读尽在阿喜小说网
阿喜小说网
阿喜小说网 玄幻小说 武侠小说 仙侠小说 都市小说 言情小说 乡村小说 科幻小说 架空小说 重生小说 短篇文学 推理小说 伦理小说
小说排行榜 校园小说 历史小说 军事小说 网游小说 竞技小说 穿越小说 官场小说 经典名著 灵异小说 同人小说 耽美小说 全本小说
好看的小说 媳妇进村 隔岸芳烬 四面夏娃 亲密代价 妖极逞威 沦陷悲哀 泻簬天肌 龙珠世界 缴情妻子 综合其它 总裁小说 热门小说
阿喜小说网 > 言情小说 > 爱的捕手  作者:井洁 书号:28137  时间:2017/7/3  字数:10022 
上一章   第二章    下一章 ( → )
我习惯每天早上起来先喝一杯牛,然后在一切准备就绪以后出门,越过和学校相隔的那条小道进入校园,步行大约十五分钟就到我老板的办公室。

  一年以前,我还在出版社担任翻译的工作,因为杨教授的委托…他也是我的老板,要求我回母校为他翻译有关超现实主义的书。

  我喜欢这样,因为回到熟悉而且自由的地方。所谓的自由,就在于没有上下班的规定和每天工作量的问题;当然,也没有无聊而且烦琐的人际问题。

  只需要和杨教授沟通翻译的内容,以及如何整理集结成一篇文章。而他又是幽默风趣,身材极像拿破仑,连精神也像拿破仑一样丰沛的人。

  于是我生活得就像一支快乐的鸟儿一样。

  今天在和他谈过话以后,我翻译了一小篇在纽尔写给达利的信以后,就无法再工作下去了。下午,趁着学校电影节,看了一部电影以后,就收拾东西准备回去。

  黄昏的阳光,在我身后形成一道特殊的光影。我走进小礼堂前稀疏的树林,小礼堂是仿西方巴济克时期乡村教堂的形式,但它已十分破旧,校方放弃重建它的可能,现在它只是社团练习的一个场所。

  我往富内探头看了看,发现外文系的外国老师Michael正在纠正学生英文的发音,想必是为了外文剧展的事忙碌吧!

  他也看见我,对我笑了笑,然后又继续对着学生说话。

  快走到树林的终端时,突然听见有人叫住我的名字,回过头望着声音的来源处,因为距离的缘故,没有办法认清他的模样。

  他向我跑了过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他,和我相亲的第七位男子。

  我感到惊讶地说:“世界真小喔!”

  “是啊!”他显然也很意外。“我看了你的背影好久,才确定是你呢!”

  “那我们算是巧遇喽!”我笑着对他说。

  “就是这么一回事喽!”他也学着我的口气说。然后他想起来这里的目的,突然说:“我来这里找一位水保系的教授。”指着远处的一个人。“想问他有关水土保持的问题。”

  “特地到台中来问?”我疑惑他问个问题要这么大费周章。

  “我到台中来工作了,为将来埔里的济南大学做城乡计画。”他向我解释,然后又看了远处的那个人。

  我顺着他的眼光。“那么就别叫人家这么等着啊!”“那…那…”他迟疑了一下。“那我们晚上吃顿饭,怎么样?”

  我没有回答。

  他心急地说:“因为你也知道,下一次也许就不会这么巧了。”

  我瞄了他一眼。“是喔!没有可能了!”

  于是,我又和他约了时间地点,为了不要轻易放过这次的巧合。”

  我们约在中港路上的一家PUB,九点的“蔚蓝海岸”像以前一样热闹,舞台上的那个Band,奏着我从来没听过的舞曲。

  酒保不等我开口,就调了一杯马丁尼给我。“很久没看见你了。”他说:“还是喝一样的酒吧!”

  “好呀!”算一算,也有半年多的时间没见面了,我想。

  “Cen在三个月前就没在这里演奏了。”他感慨地说:“连他也溜得不见人影。”

  我点点头,上次和Cen分手就再也没见过他了,我也一直没有他的行踪。

  和潘聊了一会,那个约定好的男子才推门进来,他高兴地笑了笑,向我走来。

  “看起来像是个不错的人。”潘瞄了他一眼这么说,又继续调着客人点的酒。

  “完全不是那回事啦!”我对潘说,潘的嘴角牵动了一下。

  “坐吧!”我拍拍旁边的椅子对那个男子说。

  他坐了下来,点了一杯CHIVAS。然后说:“虽然上次相亲就已经知道你在台中,但是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面。”

  “我也是这么认为。”我顿了顿,又说:“上回听我父亲说你不是在台南工作吗?”

  “原本是啊!但我最近接的工作离台中比较近,所以就到这里来。”

  “埔里的济南大学?”

  “嗯!”他轻啜了一口CHIVAS。

  “是怎么样的工作?”我一边说一边看着潘调出一杯粉红色的酒。

  “计划评估方面的。”他顺着我的眼光望过去,觑了一下站在吧台前面的两个女孩子。大概十七八岁吧!穿着极短的裙子,骨瘦的腿十分修长。

  她们出美丽的侧面,斜睨着他笑。

  “小心喔!”我出好玩的表情。

  “什么?”他有点恍惚,腼碘地看向桌面。

  潘送给我们一盘开心果,我喀啦喀啦地吃了起来,并喝着第二杯马丁尼。

  他看一看潘,然后对我说:“你以前常来这吗?”

  我点点头。

  “对了。”他突然想到什么地说:“我一直忘了问你为什么要相亲?”

  “问这个做什么?”我用力拔开了颗开心果,但核仁却弹到地面上。

  “总觉得虽然和你相亲过,但对你却一无所知。”他似乎十分认真地对我说。

  “你父亲也是军人吧?”我反问他。

  “不能算是。他一到台湾就退伍了,后来考上律师执照。”他又叫了一杯CHIVAS。

  我叹了一口气:“我父亲可是地道的军人他规定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要结婚。”

  “原来如此。”他啜了一口酒,也拔起开心果来。“那你男朋友呢?”

  我牵动一下嘴角,想到唯一差强可称我的男朋友的Cen。“他不适合结婚啊!”他没有办法完全理解那种情况。“那你们…还在一起吗!”

  我摇摇头。

  “说得也是,总不能一边和男朋友交往一边相亲。”他觉得自己问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问题。

  这使我回想到最后一次见到Cen的情景,他裎着和一个我不知名的女子躺在一起,我静静地看着白花的阳光透进玻璃窗,照在他们身上。看着纠结凌乱的白色单,我竟然不耐烦地摇醒Cen,告诉他我要走了而且不再回来。他朦尚未清的眼神,和那女子突然醒来的尖叫声,居然使我不自觉得笑了起来,然后我轻轻地关上门。

  他望着久久不说话的我。

  我嘴上还有残留的笑,我伸手把掉到耳前的发丝拔到耳后。

  “不准备把心里所想的告诉我吗?”他说。

  我深深地望着他,看他认真的表情,我摇摇头。

  我没那么傻。因为我已经预见他听到以后一脸惊愕无法置信的表情,这种事只会使他严肃得皱眉,而不会使他发笑。”

  我看一看表,时间已不算早,这里却有愈来愈热闹的趋势。“我们走吧!太晚了,你对你母亲不好代吧?”

  “听你这么说,好像我是很乖、很听妈妈话的小孩子。”他点起一烟。

  “我没取笑你的意思,完全是为了你着想。”我无辜地说。

  “不过,我倒是想出去透口气的。”他迅速地把才刚燃好的烟捻息。“走吧!”

  我和潘招呼一声以后,跟他走出去。

  外面的空气明显得清凉且干净,他做了好几个深呼吸。”

  “虽然工作在台中,但还是自己租了一间房子,”他瞥了我一眼。“我可是已经完全断的人喔!”

  我笑了笑。

  “你呢?怎么都没有听到你提起母亲?我还以为相亲都是母亲安排的呢!”

  “小时候参加母姐会也都是我父亲去的,我母亲很早就去世了。”

  “很抱歉!我不知道…”他停了下来,回头看我。

  我看着他认真的眼睛,笑了出来。“不是你想象的样子啦!在我小时候,母亲常生病,一直躺在上,所以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算不上什么哀伤的事。”

  “现在…”我拉着他继续往前走。“她死了以后,唯一的印象就只是…在家里怎么大声也不会吵到母亲了。当时,还真的觉得松了口一气呢!”

  他看着我浅浅地笑着。

  “我是说真的。”我看着他同情的眼光。

  “真的一点都不难过吗?”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黑色的眸子非常晶亮。

  我摇摇头。“虽然曾经有一度发觉自己的母亲和别人的不一样;不过,我父亲在这方面都照顾得很周到,和其他的小孩子没什么差别。倒是我小弟,也许会拿没有母亲这件事去骗女孩子。”

  “如果是我也会!”他一边笑一边说。

  我看到回家那班车的公车站牌,停了下来对他说:“不跟你走了,再走下去就走到北极去了。”

  “我送你回去。”他对我伸出手。

  我们走到他停车的地方。

  “是这台吗?”我指着一辆蓝色TOYOTACT房车。“是新的喔!”

  “嗯!”他打开车门。

  “看来真的是要结婚的大人。”我取笑他,坐了进去。

  “就是啊!什么都有了,就缺新娘呢!”他倒也开起玩笑,温和的目光扫过我。

  “你是在向我求婚吗?”我偏过头戏谑他道。发觉他炽热的目光,我闪过他的眼神,觉得自己反而被他开了一个玩笑。我翻他的录音带,随便了一卷播放。

  他调回目光专心开车,然后又说:“想到这个,就又想一件头痛的事。”

  “什么?”我问。

  他丢给我一张邀请卡,什么话也没说。

  我把它打开,发现只是一张普通的生曰party,我不解地望着他。

  “前任女朋友的男朋友的生日。”他向我解释。

  “听起来真像绕口令。”

  他也笑了出来。“好像再严肃的事情,到你口中都变成无足轻重得可笑。”

  “确实没这么严重啊!”他偏过头来对我:“那你觉得我该不该去?”

  我耸耸肩:“还是应该你自己决定吧!”

  他又回复到端正的坐姿,想了一下,对我说:“确实只是普通的邀请,如果不去,就显得无礼了。”

  我一边倾听泻出来的音乐,一边等着他的下文;音乐突然奇怪地中断,我按了stop的键,把带子出来查看。

  “但是,去的话又要携伴参加,真是烦恼。”他说。

  我试着用左手的小指转动卡带,听到他的话,我偏过头问他:“你是在邀请?”

  “嗯!”他不好意思起来。

  “完全是为了面子的缘故吧?”我一语道破。

  他嘿嘿笑了两声。“是啊!”“好吧!看你认真的分上。”我说。

  听完了一整面的爵士CD,发现达利的信才译了一行,今天的工作进度想来也不是顶顺利。我点起一YSL的淡烟,并不想,只是呆看它冒出来的轻烟缓缓上升,然后消失;终于受不了它的味道,又把它捻息。

  从我坐的角度望向窗户,只能捕捉一点蓝蓝的天空,我干脆整个人趴在地毯上,侧着身望着窗外,瞥见一支杂的猫,晒完太阳以后,懒懒地伸了伸脖子。

  我半闭着眼睛,突然“咚”地一声,我赶紧睁开双眼,发现一颗小石子躺在我脚边。

  我起身把靠着窗台上,低头向下望,发现穿着薄薄绿风衣的莉向我招手。

  “上来吧!”我说。她挥动的绿袖子就像一面旗帜被风鼓鼓吹动,她出甜美笑容。

  我换了一张巴哈的CD,趁莉上来之前煮咖啡。

  她一进门就说:“看见你窗户开着,就想你应该会在。我还买了巧克力饼干。”

  怕苦的莉,照常在咖啡里加了三匙糖。看了看我丢在一旁的译稿。“我好像打搅你工作了。”

  “才没有呢!你来之前就在偷懒了。”我说,我十分高兴能见到她。“工作怎么样了?”我问。

  她也在我以前的那家出版社,担任文学编辑的工作。

  “今天翘班,不想工作。”她喝了一口咖啡,心情极好地点点头。“今天天气太好了,不想浪费。”

  我心有同感地对她笑。

  她不再说什么,只是一逞地出甜甜的酒窝,身体左右摇摆地和着音乐。

  “老虎呢?好吗?”我只好问起她的男朋友。

  “很好啊!”然后想了一下又说:”我大概有一个月没见到他。”还是甜甜柔柔地笑着。

  我和她认识不算短的时间,早已习惯她颠三倒四、不连贯又孩子气的说话方式。

  我只“喔”了一声,专心搅动自己的咖啡。

  “你每次都不问我为什么,真讨厌!”她嘟起可爱的小嘴。

  “你每次不都不直说,还不是一样!”我白了她一眼。

  “他向我求婚,我不要。他就走了。”她说。

  我又“喔”了一声,这次她出无辜的眼神,定定地看着我,我很机警地接着又问:“他走去哪里?”

  她耸耸肩:“他背着他的摄影机就走了。”她幽幽地说。

  我很识相地没再“喔”一声,直接问她说。“为什么不嫁给他?”

  她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拿着巧克力吃了起来。“总觉得不到时候。”

  “那你告诉他了吗?”我问。

  她摇摇头,轻薄的短发也跟着晃动。

  “为什么?”我问。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你呢?你呢?”她倒好,迅速转移话题。“你的那个乞丐呢?”她一边说一边低着头捡起掉在衣服上的饼干屑。

  “什么乞丐!”我刚喝了一口咖啡,听到她说的话,好笑得差点呛到。

  她老是喜欢说cen是一名路边乞食的吉他手,有着姣好的面颜、忧郁的笑容,和深邃勾人魂魄的双眼,是个十足的坏胚子。

  “当然是去乞食了。”我开玩笑地说。

  “我看是和女人鬼混去了。”她显得有点义愤填膺。

  我忍不住笑着看她,摸摸她红润的双颊。“他被我赶出去了”

  “是喔!”她想安尉我,但掩不住心中的快,她得意地说:“我说嘛!好看的男人不能要,他们都很花心,每个都变态得有自恋狂,以为自己是水仙花…”

  她愈说愈离谱,我只好打断她的话。“老虎也长得很好看呀!”

  她换了另一方面又继续说:“总之,比你小的男人更要不得,他们都有恋母情结,变态极了…”

  我无辜地说:“Cen跟我同年呀!”

  我倒了杯水给她,因为她快把巧克力饼干吃完,又一下子说了这么多的话,想必口渴了吧!

  坐下来以后,才想到什么又弹跳起来。“哇!糟糕!”

  “怎么了?”莉惊慌地问,手拿着的水杯浅出几滴水。

  “现在五点半了,真糟糕,我和人约六点!”我抬头看墙上的钟。

  “怎么样的约会?”她反倒好奇起来。

  “生日宴会。”我走到衣橱翻出那“一O一”件的黑色丝质礼服,不管参加葬礼或婚礼都穿的那件。

  “喔!是不是和不错的家伙?”她愈来愈好奇。

  我忙连地穿起衣服,她在我背后评头论足,我可以在镜子里看到她顽皮的表情。

  “我帮你把长发抱挽起来。”她起来摸着我的头发。

  “来不及了。”我正忙着画眼线、抹淡妆,心想已经来不及了,就让头发披着就好。

  “反正一定迟到了,还不如打扮漂亮一点,让他傻眼。”她提出她的谬论,继续着我的头发。

  上完妆,我才发现镜子里,她细细的小手很灵巧地帮我挽着头发。

  “这样五官更突出了。”她对着镜中的我说,夹上最后一夹子,我们看着镜中的成品相视而笑。

  “嗯!还差一双高跟鞋。”她主动从鞋柜中拿出那双黑色的高跟鞋。“Perfect!”她赞叹。

  “记得十二点以前要回来。”她开玩笑。

  我一手拿着大衣一手提着皮包,笑着对她说:“我不是什么好女孩。”然后,眼睛瞟了一下杯盘狼藉的桌面。“反倒比较像灰姑娘喔!”

  她认命地说:“好啦!我会收拾,你快走吧!”

  为了赶时间,我坐上计程车,按照纸上的地址告诉司机我的目的地。

  这位计程车司机就像台湾其他位计程车司机一样,在马路上横冲直撞,不是按喇叭扫掉前面的障碍,就是钻隙抢机车道而行。为了赶时间,我也不在乎自己坐上了惊险的云霄飞车。

  到达目的地时,我几乎是飞奔地冲出黄的计程车,高跟鞋踩在黑色的柏油路上,分外轻脆。这里都是独栋独户的别野,外观上并没有什么差别;隐隐约约听到音乐声以后,我才比较确定地走上眼前的台阶。

  而他,那位与我相亲的第七位男子。他潇洒地靠在扶把上,嘴里还叼着一烟。

  我起裙摆跑向他,近看以后,才发现他握着扶把的手有点泛白,我赶忙对他说抱歉。

  “没关系。”他将烟捻息。“我还以为你不来了。”他笑一笑说。

  他也穿着西装笔,看起来绅士而不失潇洒,我轻轻挽着他的手进入会场。

  他从Waiter的拖盘上拿了两杯香槟,我轻轻啜着他递给我的其中一杯,旁观地望着杯光晃影、热闹缤纷的会场。发现一位蓄着长发,年纪约当二十五岁模样的男士,他的周围环绕着阿谀奉承、极尽巴结之能事的人群,也许他就是宴会的主角吧!我猜测。

  丙不出所料,他挽着一位容貌姣好的女士向我们走来,我拉拉身边的他的衣袖。“是他们吗?”我说。

  “嗯!”他点点头。

  窈窕的女士首先向我们打招呼,也许因为是老情人的关系,他显得局束不安,我温柔地望着他,给他一个安定的眼神,他了然地对着我笑。

  四个人的谈话,下子就结束,他们又被其他人着。从刚刚那位长发男士的言谈中,我轻易地发现他患有极严重的水仙花情结,他自恋地原因并非在于容貌,而是在于高傲的地位和成功的事业;在他的眼中,没有什么是得不到的。”

  “想不想跳舞?”身旁的他问我说。

  “好啊!”话一说完,我们便双双滑入舞池。

  起先,我们还很规矩地保持一段距离,显得有点撇扭,他轻轻地附在我的耳边说:“别人还以为我们是两会动的柱子呢!”

  我被他的话逗得发笑,无意间瞥见那位窈窕的女士投向我们的怀疑眼光;我轻松地把双手圈在他的脑后,拉近两人的距离,一头倾斜地靠在他的左上。我们缓缓地随着半音乐舞动,任谁看了我们的样子都会以为我们是热恋中的情人侣吧!我不对自己的演技感到得意!

  我闻到他身上轻微的古龙水的味道,我抬起头戏谑地对他:“你心跳好!”

  他嘴角出浅浅的笑意“我呼吸更!”他凝视着我的双眼是如此的深邃诚挚,竟让我一时以为他是充爱意的,我慌乱地躲开他灼热的眼神,幸好音乐这时也停了。

  他并未立即放开我,似乎仍陶醉在刚才的情境里,我这才发现那位窈窕的女士已立在我们的面前。

  她以极娇媚婉约的声音对我说:“你介不介意…”

  话题没说完,就被他硬生打断。“我们肚子饿了,到餐桌那边谈吧!”

  我们也不知道她想要求什么。

  他温柔地握我的手,轻轻拉着我到桌边,而那位窈窕的女士也跟在后头。

  她以柔得似的声管问我们说:“你们是在哪里认识的?”

  她的问题考倒了我们,因为在此之前,我们从未想到要套过话。

  他显然也呆掉了,我信口说了:“公园。”说完了以后,才觉得这个谎话扯得很笨,我胡扯着补充说:“我手上拿着一堆稿纸,被他撞了一下,稿纸还天飞呢!”

  说完了以后,才发现像琼瑶小说里男女主角相遇的情景。因为心虚,我反而更镇定地看着她,余光还瞟见他带笑的表情。

  她也信了,显然被琼瑶灌了不少米汤。

  我隐约地感觉,她偶尔落寞的神色似乎仍对他怀有留念之情,而我一想到她身边那位“水仙花”男士,几乎忍不住同情起她来。

  虽然她有意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我身边的他却一迳地以扑克牌漠然的脸孔对着,反倒是我和她攀谈了起来,不过她仍然改变不了他的冷漠,也只有悻悻然地走了。

  我知道他表面装得多冷酷,心中仍不免波涛汹涌、翻腾起伏。

  我拿着他递给我的西点,一边偷偷瞄着他,他倒装得没事的样子对我笑。

  我啜着香摈,吃着精致的甜点,优闲地打打量屋内的人影,而他似乎遇到旧识,高兴地聊了起来。

  我望着左边一小堆的人群,虽然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内容,但从他们表情生动和频频开合的嘴,可以感到他们很起劲地在讨论着什么。

  我看着其中话最多的男子出神,对他有一种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的奇妙感。

  我几乎想破头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位滑稽的男士;我隐约听到“推销”的字眼,脑中乍然灵光一现,想起这位男子正是那个与我第六次相亲的男子哦!

  我惊愕地赶忙将身子背向他们,口中刚喝入的香槟差点吐了出来。

  如果你知道他是怎样的人,相信你也会把整个胃翻过来。

  我记得在第六次相亲,父亲安排我和他独处时,他便开始出推销员的本。他噼里啪啦、口沫横飞地说明直销的优点,甚至从皮包里拿出一条牙膏,仔细解说其中妙用;牙膏本来是单纯的刷牙用品,被他讲得却有如不死仙丹。

  介绍完产品以后,他突然将声音放柔,他说:“我现在已经拥有十五位下线了,这个资产就是送你的最好聘礼,结婚后,我们共同努力,老的时候就可以坐收余利,诒养天年。”

  他的话吓得我直冒冷汗,一时居然想不起任何计策对付他,而他必是那种拥有韧极强的橡皮糖个性,我一定要想出一劳永逸的办法摆他。

  正以为束手无策,我今生就此完蛋的同时,右手无缘无故拿起汤匙敲起桌面。起先,只是轻轻地无意识敲着,后来脑中灵光一现,我愈敲愈大声并且出类似神经质的表情,头部还不停地左右晃动。

  “对不起。”我声音抖地对他说,并且用左手覆盖着右手。“我想让它停下来,但就是不能。”我一副悲凄的口吻。“我的头…我的头里好像有奇怪的声音。”双手覆着太阳。“你有没有听到?”

  他惊讶、不知所措地望着我。

  “老实告诉你。”我如泣如诉地说:“我也很想像正常人一样,可是就是不能,我在医院休息了十年,以为自己完全好了,但还是不能。”我啜泣起来。“我不想欺骗你,你是个好人…我看我还是回医院好了。”

  我用餐巾假装擦着眼泪,偷偷瞄了他一眼,他的脸垮了下来,整个绿掉。

  宾果!

  他完全被我唬住了。他趁我比较“平静”的时候,说了他还有事之类的话,就匆匆逃走。

  世界真是小得不成样子,居然让我在这碰到他,我接下来的反应就是放下杯子,拉着正和识讲话的他往外走。

  “什么事这么紧急?”他问。

  “到外面,我再告诉你。”我也顾不得解释。

  我们坐上车子以后,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他当时的情况。他笑得乐不可支,还把煞车当油门踩,使得后面一整排的车子也跟着紧急煞车,虽然没有酿成大祸,但却引来一连串的喇叭声。

  我无辜地对他说:“完全是被他吓到了,我才这样的。”

  “我看他才被你吓坏了。”他踩了油门以后,取笑我说。

  我们行驶于黑夜缤纷的街道上,仍然沉浸于欢乐的情境中,仿佛希望这愉快的气氛能继续下去,他说:“到我那里喝一杯好吗?”

  “好啊!”我微笑地对着他的眼眸如是说。
上一章   爱的捕手   下一章 ( → )
阿喜小说网为您收集整理并提供爱的捕手最新章节,《爱的捕手》是作者井洁的倾力之作,爱的捕手全文免费阅读尽在阿喜小说网。请按键盘上Ctrl+D,收藏本书,以方便日后阅读爱的捕手无弹窗。